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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财和劫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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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财和劫财

1993 年的春天,阳光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之意,穿过茂密树林中那些斑驳陆离的树叶间隙,仿佛金色的雨丝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将那条蜿蜒曲折、充满泥土芬芳气息的乡村小道映照得如梦似幻。

就在这条小道旁,住着一位名叫李瞎子的老人。想当年,他可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人物。那时整日推着一辆推车,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和日常用品,走村串巷,成为乡间一道独特的风景。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项令人称奇的本领——能掐会算。无论是谁家丢了东西、谁要出门远行求个平安顺遂,都会来找他卜上一卦。凭借着这份神奇的本事和热情爽朗的性格,李瞎子深受乡亲们的喜爱与敬重。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的李瞎子已经迈入了八十多岁的高龄门槛。曾经挺直的脊梁渐渐弯曲,步伐也变得蹒跚起来;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有些浑浊黯淡。

随着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浪潮汹涌而至,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革,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消费观念也在悄然改变。传统的货郎生意逐渐式微,李瞎子终于不得不停下脚步,结束了那段走街串巷的生涯。

这一天,阳光明媚,但天空却飘着几缕淡淡的云彩,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李瞎子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开始向旁人打听关于我母亲家的具体位置。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得知了准确的位置。

当李瞎子走到我母亲家大门口时,他不禁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院子。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欢迎这位久违的客人。

此时,母亲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母亲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了上去。

“老人家,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母亲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和意外。

李瞎子微微一笑,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凝视着母亲,轻声回答道:“来看看,毕竟咱们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再不来看看,恐怕以后真的没有机会喽……”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李瞎子缓缓地走进屋内,待他坐稳之后,老弟赶忙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给他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香茶。那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仿佛一条白色的丝带在空中舞动着,而那股清幽的茶香则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两人先是随意地闲聊了几句家常琐事,气氛轻松而融洽。然而,就在这时,老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开口对李瞎子说道:“老前辈啊,您可是远近闻名的能人呢!要不,您就帮我算上一卦吧?让我也能提前知晓一下自己往后的日子到底会怎么样。”说这话时,老弟的语气充满了恳切。

李瞎子听到老弟的请求,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摆了摆手,他那原本就沙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是多了几分无奈和苍凉:“算了,算了哟……我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之人啦,说不定哪天就两腿一蹬、两眼一闭去见阎王爷咯。算那些个东西又有何用呢?”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老弟听了李瞎子这番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诧异。他本以为以李瞎子的本事,肯定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但当他看到李瞎子那张满是疲惫与沧桑的脸庞时,原本到了嘴边想要继续劝说的话语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那杯热茶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要说这李瞎子啊,那算卦的本事在这一带可是赫赫有名!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整天推着个货郎推车走街串巷地叫卖货物。别看他人长得其貌不扬,但脑子却特别灵光。有时候遇到有人找他算卦,他便会放下手中的生意,眯起那双虽看不太清楚但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掐指一算,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说来也怪,经他这么一算,大部分时候算出的结果还真挺准的呢!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他的名声渐渐地就在周围的村庄里传开了。

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如今的李瞎子已不再年轻。更重要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精气神好像都快要被抽干了似的。以前那些熟记于心、倒背如流的卦象和口诀,现在对他来说也失去了吸引力,再也没有兴致去摆弄它们了。

再说吴成林有个相识多年的老友,名叫周门生,此人乃是一名出马弟子。听闻最近这段时间啊,这周门生可是财运亨通,赚得盆满钵满!原来,周门生发财致富的门道竟是靠着仙家的力量,专门在各地热闹非凡的庙会上为人占卜算卦。

每逢庙会来临之际,那周门生摆下的算卦摊位前总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简直是水泄不通!而周门生呢,则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那儿,只见他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正在与仙家交流沟通。

不一会儿功夫,摆在他面前用来收钱的木匣子里便已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和硬币。再看看那周门生,他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庞此刻容光焕发,满脸笑容,与周边那些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劳碌、面容憔悴之人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关于周门生为何能够如此精准地为人算命解惑,并赢得众人信赖从而财源广进这件事儿,坊间众说纷纭。有人坚信他定然是得到了仙家的眷顾与庇佑,因此才能掐指一算便洞察天机,所给出的建议也是字字珠玑,足以助人拨开迷雾、指点迷津;可也有人对此心存疑虑,暗自揣测这当中究竟有几分是真正的本事,又有几分不过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罢了。毕竟,这世间之事本就真假难辨,谁又能说得清呢?

对于李瞎子来说,算卦一事可是极为讲究的,不仅要看缘分是否到了,更重要的是还要遵循天理循环。这么些年来,他凭借着自己的这点手艺给人卜卦算命,虽说也能混口饭吃,但终究未能大富大贵,不过就是勉强度日罢了。

李瞎子依旧守着他那座略显破败的老宅。每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便会搬把竹椅放在院子里,然后悠然自得地坐上去,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一边沉浸于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之中。他深知自己已步入暮年,生命所剩无几。那些曾经围绕着算卦之事而起的种种是非纷扰,也都会伴随着他的离世渐渐烟消云散。

话说回到赶庙会的日子,常盛乡集市就热闹非凡,叫卖声、欢笑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欢乐的新春乐章。

洪吉平身着不俗,手持一根竹杖,小心翼翼却又坚定地在人群中摸索前行。他是个盲人,双目失明并未让他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反而赋予了他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和沉稳气质。

“洪先生,您慢点儿!”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旁响起,原来是秀兰。

她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赶到洪吉平身旁,眼神里满是关切。秀兰是洪吉平在东升村结识的,自洪吉平帮她家解决难题后,她便对洪吉平的算命本事深信不疑,平日里也十分照顾他。

洪吉平闻声,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说道:“秀兰妹子,我没事儿,这热闹的声响,一听就知道今天庙会人不少,看来是个好兆头。”

秀兰走到他身边,打量着洪吉平,热情地说道:“洪先生,您这是要去庙会摆摊吧?正好,我对这集市熟得很,我带您去!”说着,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挽住洪吉平的胳膊。

洪吉平连忙推辞,脸上带着几分谦逊:“这怎么好意思,又麻烦你。你平日对我已是多有照顾,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秀兰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快人快语道:“说啥呢,您帮了我们家那么多,这点儿小事算啥。要不是您,我家那摊子早不知道成啥样了。走,跟我来!”

一路上,秀兰像只欢快的喜鹊,叽叽喳喳介绍着集市上的热闹景象。“洪先生,您听,那边是卖糖人儿的,师傅手艺那叫一个绝;还有这边,是耍杂技的,叫好声都没断过……”洪吉平微微点头,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认真聆听着。

抵达庙会摊位,洪吉平刚坐下,就有几个好奇的人围了过来。人群中,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满脸怀疑,扯着嗓子说道:“这瞎子还能算命?莫不是骗人的吧。”

秀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指着年轻人的鼻子说道:“你可别小瞧洪先生,他算得可准了!我家的事儿就是他给算明白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到时候可别被惊掉了下巴!”

洪吉平却不生气,神色平和,声音沉稳地说:“信与不信,算过便知。命数这东西,自有它的道理,我不过是略懂一二,为大家指点迷津罢了。”

这时,一个身着西装、肚子微微隆起的中年男人走上前,神色带着几分期待又几分怀疑:“那你给我算算,今年我这生意咋样?我最近正打算拓展业务,可心里一直没底。”

洪吉平让他报出生辰,然后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从卦象来看,您今年上半年会有些波折,主要是市场竞争激烈,容易出现一些小的资金周转问题。但只要您坚持诚信经营,不被短期利益迷惑,下半年定会有贵人相助,生意兴隆。而且,您下半年还有可能开拓新的业务领域,收获意想不到的成功。”

男人听了,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真有这么准?这可关系到我全家老小的生计,可不能开玩笑。”

洪吉平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点头。秀兰在一旁着急地跺脚,大声说道:“洪先生算的,就没有不准的!你要是不信,就等着瞧,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一个上午过去,找洪吉平算命的人络绎不绝。有问姻缘的年轻姑娘,有求仕途的小伙子,还有为家中老人身体担忧的中年人。洪吉平一一耐心解答,或轻声安慰,或给出建议。

中午时分,阳光变得有些炽热。秀兰从旁边的小吃摊买来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两碗豆浆,“洪先生,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忙了一上午,肯定饿坏了。”

洪吉平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真香。秀兰妹子,总是想得这么周到。”

吃完午饭,休息了片刻,洪吉平又接着开始给人算命。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橙红色的晚霞,庙会的人群渐渐散去,他们才收摊。

收摊时,洪吉平的钱包明显鼓了不少。他轻轻拍了拍钱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今天多亏了秀兰妹子,要不是你帮忙,我这一天可没这么顺利。”

秀兰笑着摆摆手,“洪先生,您可别这么说。您帮我家解决了那么多难题,我还没好好谢您呢。要不是您,我家那口子还他连家都养不活。”

洪吉平想了想,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递给秀兰,“妹子,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补贴家用。你今天帮了我一天,这是你应得的。”

秀兰连忙推辞,双手用力地摆着,“这可不行,我帮您可不是为了这个。您要是给我钱,可就见外了。”

洪吉平坚持道:“拿着吧,这是应该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互相照应。你家里也不容易,这点钱虽然不多,但总能帮上点儿忙。”

秀兰犹豫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最终还是收下了,“那行,洪先生,您这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您有啥需要,尽管开口,我秀兰绝不二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升村的生活逐渐趋于平淡,对渴望在算命这行有更大发展的洪吉平来说,机会越来越少。一天,洪吉平把秀兰叫到跟前。

“秀兰妹子,我打算去市里发展,那边人流量大,机会也多些。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咱们一起,肯定能过得更好。”洪吉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也有几分坚定。

秀兰听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去市里,人生地不熟的,能行吗?我怕到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而且,我也担心我帮不上您什么忙。”

洪吉平似乎早就料到秀兰会有这样的担忧,笑着安慰道:“有我在,你放心。市里虽然陌生,但只要咱们肯努力,总能闯出一片天。你放心,我都已经想好了,到了市里,先找个便宜的房子住下,然后慢慢把生意做起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相信你一定能适应的。”

秀兰看着洪吉平坚定的眼神,又想起这些日子洪吉平对自己家的帮助,心中一暖,咬咬牙,“好,洪先生,我信您!咱们一起去市里!不管遇到啥困难,咱们都一起扛!”

就这样,他们收拾行囊,告别了生活多年的东升村,踏上了前往市里的征程。坐在长途汽车上,窗外熟悉的景色渐渐远去,未来的路充满未知,但洪吉平和秀兰的眼神中,都透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到了市里,他们在城郊租了一间狭小的房子。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墙壁上还透着丝丝寒意。但洪吉平却很乐观,他说:“这就是我们的新起点,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第二天,他们便开始在市区的集市上摆摊。刚开始,生意并不好,人们对这个盲眼算师充满了怀疑。但洪吉平并不气馁,他依旧认真地为每一个前来的人算命,用他的真诚和准确的卦象渐渐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洪吉平的名声越来越大,来找他算命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的生活也渐渐有了起色,从那间狭小的出租屋搬到了稍大一点的房子里。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洪吉平和秀兰靠着彼此的信任和支持,开启了新的生活。站稳脚跟后,秀兰的那个儿子和男人也搬过来居住。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等着他们,但他们坚信,只要携手共进,一定能走得更远。

每到丰收的季节来临之时,整个大地都会被一片浓郁的金黄色所覆盖,处处洋溢着无尽的希望和满心的欢喜。然而,就在今年这个本该同样喜庆祥和的秋收时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因郑希成一家人的所作所为,竟然在原本宁静祥和的村落之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郑希成是自强一组土生土长的老住户,一直以来,他都绝非那种安守本分之人。平常日子里,只要一逮住合适的机会,这家伙便会开始兴风作浪,搅得周围鸡犬不宁。

而且,此人脑袋瓜里的鬼点子也多得很,尽管他如此胡作非为,却总是能够凭借自己狡黠如狐的手段,巧妙地躲开众人的怀疑目光。不仅如此,每当他成功地逃过一劫之后,还常常会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藏在某个阴暗角落里,情不自禁地发出阵阵得意洋洋的笑声,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向着老天爷显摆他所谓的邪恶有理。

眼下正值秋收之际,放眼望去,金黄灿烂的大豆犹如一层厚厚的金色绒毯般铺满了双山村的每一寸田地。这些颗粒饱满、沉甸甸的大豆,无一不是当地辛勤耕耘的农民们整整花费了一年时间、倾注无数心血才换来的劳动成果。

大家伙儿心里头都盼望着趁着这段难得的好天气,尽快将这些宝贝疙瘩统统收割回家去。可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郑希成居然在此时动起了歪脑筋……

夕阳西沉,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天边仅存的一抹余晖宛如残阳泣血般染红了半边天。就在这个时刻,郑希成领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驾驶着那辆小四轮拖拉机,鬼鬼祟祟地向着双山村的田地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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