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酒话供销情 > 第21章 我订婚她结婚

第21章 我订婚她结婚(1/2)

目录

黄艳玲身为一名当代青年,居然索要起了彩礼,当我那天听闻这个消息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差点就要骂出来。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份彩礼单子竟是她母亲逼迫她写下的。

只见那张纸上,开头赫然写着“人民币一百元”。然而,我的母亲却表示,按照当地的习俗,这钱是万万不能直接写上去的,写上去的都应该是具体的物品才行。

接着看那彩礼单子,后面便开始罗列各种东西,什么布料、服装、家具、寝具等等,虽然这些东西加起来数量不算多,但总让人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有种别别扭扭的滋味儿。

那几天大哥总过来打听,黄艳玲的信有时候我不怕看,就扔在柜盖上,反正那时候她也没什么绵绵情话。她写的总是那些心里感受,题外话比较多。

大哥突然读出来“火花万丈”这个词,我连声说用词不当。这信我提前就看完了的,我营造的氛围不象是谈恋爱,倒象是才艺比拼了。

而在那段时间里,纪万林一直住在我家里,每天不辞辛劳地帮忙挑水、抱柴禾。他与玉珍两人的感情甚好,就只等结婚的大喜日子到来了。至于我嘛,只要有机会能够在单位住宿,就尽量不回家去住,免得看到一些烦心事儿。

说起玉珍的婚事,我们家倒是十分爽快,一张口就表明不要一分钱彩礼。这一举动让纪万林的继父感激涕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那以后,他隔三岔五就会过来串串门,每次来了之后非得留下来吃顿饭再走。而且临走的时候,总会硬塞些钱给我们。尽管数额并不多,但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片真心实意。

可谁曾想,这边刚刚收获了一份温暖人心的情谊,那边黄艳玲索要彩礼的事情就如同当头给我的一记闷棍,打得我眼冒金星,心情也随之一路看跌。

母亲对黄艳玲可谓是一见倾心呐!直夸这姑娘看着就聪慧过人、机敏伶俐,而且特别会来事,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还很懂得体贴照顾人。

母亲满脸笑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久泰啊,你到底满不满意呢?快跟妈妈说说你的想法。”

我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妈,如果您觉得满意的话,那就这么定下来好了。反正只要您点头,若是打算把她接过来,我马上就给她写信通知一下。”

然而,母亲并没有轻易放过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怎么能行呢?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得到你的同意才行啊。你想想看,咱家已经有她们姐妹四个人了,难道我还要再去认一个干女儿不成?”

听到母亲这番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干脆就给她准备一些礼物和礼金吧,反正需要的也不算多。等将来哪一天我手头宽裕了,这些钱肯定会还给您的!”说完,我便若无其事地看着母亲。

母亲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她皱起眉头,轻轻地啧了一声,责备地说道:“哎呀,当妈的啥时候朝你要这笔钱了?等不能动弹再说吧!”面对母亲的质问,我只能嘿嘿一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家自然是不能少了那个头茬礼啦。我依稀记得当时好像是父亲忙前忙后地操持着这事,那些礼品什么的也是我跟着父亲一起去精心挑选购买回来的。

说来也怪,当父亲一听说对方是黄家奇的闺女时,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立马就应允了下来。我估摸着就算父亲从来都没亲眼见过那姑娘本人,光凭这层关系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吧。不过至于正式过礼的时候,我倒是没啥必要亲自到场了,具体是不是由介绍人带着我父母前去的,时间久了我也有点记不太清楚咯。

就这样,在春节前夕,我按照家里人的意思将黄艳玲接到了家中。这次黄艳玲应我们全家人的要求,特意带了好几张她自己的照片过来。听她说这些照片都是当年在明林公社下乡插队的时候拍的呢。这不,大哥一眼就看中其中的一张,愣是爱不释手,一直好好地保存到现在。

有时黄艳玲系着一条蓝底碎花围裙,站在锅台前忙碌地准备一家人的饭菜。她熟练地切菜、炒菜,锅里不时传来“滋滋”的声响和诱人的香气。

有时那灶膛里,火焰熊熊燃烧着,那时她正站在灶坑前在细心地为母亲烧火。火光映照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更显娇俏可爱。

除了做饭时帮忙烧火外,黄艳玲还经常会坐在小板凳上,协助母亲纳鞋底。只见她手中拿着针线,一针一线地穿梭于厚厚的鞋底之间,动作轻盈而娴熟。偶尔,她抬起头与母亲相视一笑,师徒俩之间流淌着浓浓的温情。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更多的时候,黄艳玲喜欢陪着母亲闲聊家常。从邻里间的琐事到村里发生的趣事,她们无话不谈。每当这时,黄艳玲总是笑意盈盈地倾听着母亲说话,时不时插上几句俏皮话,逗得母亲开怀大笑。

不仅如此,对于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来说,黄艳玲更是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闲暇之余,她总会把弟弟妹妹们召集在一起,然后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起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有时候是神话传说,有时候是民间寓言,每一个故事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弟弟妹妹们听得如痴如醉。

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又多才多艺的女子,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邻居那里,都备受大家喜爱。渐渐地,她的人缘越来越好,人气也越来越高。

这时候纪万林为了让我有更多的空间,他就去他姐姐家里去吃住。大冷天我跟黄艳玲从来不出去谈什么,在家里也是几句客套话实在话,没有那种浪漫爱情。

“回来了?冷不冷啊?”

“吃好了吗?时间来得及,不要着急,穿好衣服。”

也难怪就这几句话,更多的话语都在书信中表达光了。我想春节后还得去她家探望,我真希望亲属有人替我跑一趟。

本来订婚是要相门户的,就是女方那边召集一些亲朋好友来男方家里聚餐,并在酒会上接受男方赠送的礼金和礼品。

我和黄艳玲之间就没有相门户,我也不知道跟她算不算是订婚,但是礼金礼物确实送了一部分,我想这不就是订金嘛。

那位在永久供销社呼喊我的熟人名叫黄倍起,乃是自强大队的大队干部。此人身材矮小,但精神头儿却是十足,仿佛永远充满着活力与激情。而且,他说起话来嗓音洪亮,声如洪钟,老远都能听见。

想当年,黄倍起曾在西街集念过好几年书呢,可谓是有些文化底蕴。自从农业合作化开始之后,他先是担任小队里的会计,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而后因为表现出色,又被调到大队继续担任会计一职。由于一直从事会计工作,所以他基本上没有参与过真正意义上的生产劳动。

六十年代初那段艰难的挨饿时期,这里发生了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情。当时,黄倍起的哥哥黄倍丰每天早上都会前往常盛公社给学生们授课。

就在一天清晨,黄倍丰像往常一样走在路上时,突然看到路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正在讨要食物。

“大哥呀,我是从辽宁过来的,可怜可怜吧,我好几天没吃到东西了!”那姑娘说话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

心生怜悯的他赶忙上前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原来这个姑娘的家乡遭遇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导致粮食颗粒无收,人们只能四处流浪乞讨为生。

而这位姑娘则是跟自己的弟弟一同出来讨饭,只是两人为了提高成功率选择了分头行动。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善良的黄倍丰。

“我带着中午吃的干粮,三个玉米面大饼子,可是给你了我怎么办呢?”

“大哥你就给我一个吧,你吃两个饿着一点吧,不然我就饿死了!”

那时的黄倍丰早已成家立业,可当他看着眼前这个饥肠辘辘、面容憔悴的姑娘时,心中实在不忍。

这时,他果断地拿出自己中午的那份口粮,全部送给了姑娘,让她先填饱肚子。那姑娘赶紧抓过去,双手拿着往嘴里填……

“你想不想总有饭吃?如果想的话就跟我回家吧,我们家能吃饱饭!”

“怎么不想啊?如果大哥不嫌弃的话,我以后就伺候你,我什么都会干,还会干庄稼活呢!”

“那好,能干就好,不过我有人伺候了,你还是伺候我弟弟吧,他识字有文化,你肯定会同意的。”

“同意我同意,现在就说好了,你弟弟不同意我也不走了,就给你们家干活吧!”

这时候,那个姑娘已经把三个大饼子全都给干掉了。黄倍丰看着心里非常高兴。心想,这份彩礼可是出的太值个了!

“他会同意的,我就说了算!咱们这就走,你坐上我的车子,下午我再去上班。”

随后,黄倍丰便带着姑娘回到家中,并将其交到了弟弟黄倍起的手中。就这样,黄倍起因哥哥的善举意外收获了一位媳妇,从此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黄倍起那天出门急急忙忙地,来到永久供销社买东西,到地方发现竟然忘了带钱。没办法,他喊了两嗓子之后还得跟我商量,从我手中赊购了一些东西应急。不过这黄倍起还挺讲信用的,没过几天就把钱给我送来了,而且还顺道又挑选购买了一些其他物品。

当时店里正好没什么客人光顾,我见此情形,便决定亲自送他几步。我们一路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黄倍起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久泰呀,跟你说个事儿,就是前几天来过咱们这儿的那个姑娘,我之前见过她!她们家跟我哥哥家可是住得很近,就在隔壁住。而且,听说这姑娘以前还和别人谈过恋爱,只是不知道因为啥原因,最后两人没能成。”

说完这些之后,黄倍起小心翼翼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还有更离谱的呢!我那个侄子啊,一直对这个姑娘爱慕有加。”

“有一天中午,那姑娘正在家里睡午觉,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居然偷偷摸摸地从窗户跳进了人家屋里。”

“一开始可能是想着去偷点东西吧,但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他俩就撕扯在一起了。”

“结果动静太大,把人家屋子里的被子垛都给弄倒了。最后我那侄子一看情况不妙,吓得撒腿就跑啦!”

听完黄倍起这番话,我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过了一会儿,我只能毫无表情地干笑两声。

而黄倍起见状,则跟着嘿嘿笑了两声,随后便转身离去了。然而,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其实那位姑娘这次来,是打算跟我处对象的。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黄倍起则是出尽了洋相,大家赐予他一个独特的绰号——“小爬虫”。每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时,社员们都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当年还是个孩子的我而言,尽管没有直接参与到这场运动当中,但却也算是一个亲身经历与见证者。那时大人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我眼中往往只是一场场热闹非凡的表演。

在那段时间里,村里较为活跃的人物要数温世义和大队会计黄倍起等人了。温世义主要负责管理小队方面的事务;而黄会计他们呢,则组织并成立了所谓的自强大队文革小组。

这个小组可不得了,竟然一举夺取了大队书记以及大队长手中的权力,并对他们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批判斗争,美其名曰“革命行动”。按照当时流行的说法,这就是典型的“停产闹革命”。

自强大队原来的书记叫邵禄,有一次他来我们一小队开会,讲了半宿解放东北的战事,其中提到了国民党上将卫立煌。他的口才挺好,再加上嗓门高亢,听的人们鸦雀无声。我对他的印象是很深刻的。觉得这个人“有两把刷子”。

但是时过境迁,一场针对邵禄的批斗大会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下拉开了帷幕,主持这场会议的人正是黄倍起。只见他昂首挺胸地走上讲台,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讲话。

他慷慨激昂地历数着邵禄的种种“罪行”,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邵禄的心窝。当黄倍起念完那篇精心准备的批判稿后,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紧接着便是群众们此起彼伏的发言声。

有的人大声呼喊着口号,声音震耳欲聋;有的人毫不留情地指责邵禄的过错,言辞犀利;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宣泄出来。然而,面对这汹涌澎湃的声浪,邵禄却始终低垂着头,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一言不发。

而此时,大队长甄玉清则因为刚刚上任不久,且平日里为人处世十分低调,所以并没有成为群众关注的焦点。大家只是象征性地让他站在台下,充当一个陪衬的角色而已。

毕竟,在这动荡不安的政治风云中,局势变化之快常常令人瞠目结舌。正所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无法预料明天将会如何。

黄倍起这伙人作鸟兽散后,邵禄终于反过来收拾他们了。在五队的西厢房,邵禄亲自上阵,他让黄倍起在地上爬来爬去,就像狗那个样子。

我们半大孩子趴在窗户上往里看,那窗户钉着木头板条,其间的缝隙很大。我看见每一次邵禄用手指戳向黄的肋巴时,黄都会惊恐地发出“妈呀”的叫声。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而每当听到这声惊叫,我的心脏也会不由自主地猛地咯噔一下。就这样,邵禄不停地戳着黄,而黄则一次次地发出令人揪心的呼喊。

等到邵禄终于觉得戳够了的时候,他才缓缓收手,然后慢悠悠地回到那张破旧的木凳子上坐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